苏毛毛的小窝

致力于写遍热爱的冷圈,happy ending万岁

海底捞明月

一个非常简短粗糙的大概是关于来世与现世的思考🤔究竟为什么而活呢?

现世无记忆嬿婉×百年老鬼忠忠

推荐bgm:青衣-九莺Music/在下河伯(是首纯音乐,害挺好听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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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死如灯灭,


好似汤泼雪,


若要还魂转,


海底捞明月——



卫嬿婉,这名字是她那颇爱文字的父亲予她的,“嬿婉好,亭亭似月,嬿婉如春。”是个古香古色的好名字。


她大概上辈子是个赌徒吧,亏欠的太多,欠债欠到今生来了。二十年都泡在药罐里,于她而言,人生里冷热皆不宜,她不该叫嬿婉的,该叫药生,苟活到今日是幸运也是不幸。


好像她合该死的,偏生要硬赖在这世上,阎王才次次都来锁她。老家那里看了些神鬼的东西,说她确实合该死的,只是硬撑着不走,当然一切自有命数,若要走时,她也不必纠缠的。


嬿婉清楚自己多病的缘由,那时很小的时候就总看见一个穿着奇怪留着辫子的男人跟着自己,记不清长相,倒是不害怕,莫名的熟悉,她不止一次和父母说起过此事,和朋友聊起过她有个“神秘朋友”,多是不大信的,量她如何信誓旦旦的保证亲眼得见也无用,渐渐的她才明白,那“神秘朋友”,是只她一人看得见的。


随着年岁渐长那影子也在她眼里揉碎化成了泡影,只是她又清楚他未走,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一直生病已至大病小病二十年不断她便知,从车窗倒影里,水面虚像里,她才能隐约看见那个奇怪的身影,他一直未离开过,永远在她身畔,不分远近。


近日来她好像又能够亲眼见到那身影了,小时候不明白那是什么,如今再回忆,大概是鬼吧,或是个游荡了百年的古人,穿着她电视剧里才见过的衣裳,深蓝色绣了龙,四爪龙——


突然好像有些难以置信起来,她不大懂那装束,认真的查过,大约……是个太监。太监?太监该是没有子嗣的吧,可怜他没了香火冰冷飘荡人间百年了。真是魔幻照进现实,不知是何等气运或亏欠招了百年的鬼来陪她,好在那鬼也不算可怕的,游游荡荡漫无目的,除了叫她病痛缠身外好像也并无恶意,只是对于她这一介凡胎来讲,似乎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。


她左右思索过才决定试图与那鬼交流,一直希冀于他还存些理智,若有夙愿未了也可帮其解脱,早些还阳投生门去,毕竟百年的孤寂,应是鬼也过得痛苦吧。


那鬼平日里好似不大理会她的,每次现身也不过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或站或坐两眼空空的发呆,她几次想要说话引起他注意换来的都是漠然,有些不解,既然不愿理会又何必跟了一生,也害她阳寿到头。


她取了纸张,细心买了毛笔墨汁欲与他交流,满怀期待写下问候直到纸业发黄也没再被人拿起过,不识字吗?大概那时的字与今日多有出入,真是有些自作多情的意思,那“人”只默默的,远远的盯着她,不偏不倚将目光投向她叫她知道他确实明白嬿婉用意,只是自始至终从不上前,从不出声,永远冷冷的躲着,警惕的避着。


只是老天给她转机留她生路,与朋友回家路上一直心不在焉的想些那“人”的事,一时入神全然忘了身后来车,朋友也没注意,不知是谁低低的在她耳边喊一声:“闪开。”她触电一样扯了朋友跳开,一辆白色轿车擦身飞驰而过,只再慢一秒就要卷到车轮下去。


她惊魂未定一阵战栗,脑子里还回荡刚才那声“闪开”,分明是清亮的男人声音,不属于她或友人任何一人的声音,而且只她听到,专门俯在她耳边为她告知。她知道,是那“人”,她的神秘朋友救了她。


“既然愿出手,不如好好谈谈吧。”


也许就能解开我们间的谜团,你投你的生门,我过我的人生。


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什么愁怨而不愿解呢,可是已过了百年这愁怨也不曾消减吗?


她失魂落魄的回家时家中的灯却神奇的亮着,好奇怪,像等她回来似的,客厅沙发边一盏立式台灯打着暖光,紧靠灯光下影影绰绰看见个半透明的人影。




那人影随着她疑惑在她面前眼睁睁的清晰起来,最后竟像个活人似的坐在那里,嬿婉本来已全然建设完好的心理准备又轰然崩塌了,一个百年前,活生生的古人正笔挺挺的落座她家中,红帽,蓝袍,皂靴,辫子,还有张说不清道不明的面孔。


一瞬间心中山崩地裂,轰鸣海啸,她哑然,瞠目结舌的看着,比起那“人”的镇定自若,她实在是个懵懂的孩子,不知眼前古人经历了多少她不曾见过的岁月,那面上既年轻又苍老,明明看着鲜活却全然不似活人有血有肉,只一个眼神就叫她不察觉的湿了眼眶——好像正有一个同样孤独的灵魂在借用她的这副躯壳感受寂寥。



他不该在此的,不该在此的,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带着哭腔与她诉说,那人非王侯将相,也非达官显贵,只是个太监,百思不得其解衣冠整整熬了一个又一个百年的太监,何以执着至此啊?早该投生去了,肉身已陨,唯灵魂飘荡世间,鲜可见光要与黑夜同生共死。



纵是有执念也不该再等了,不该再等了。



“别再等了。”突然脱口而出的话叫她也震惊。

那不是她要说的,有人借了她的口发着她的声。

不知为何说了这样一句,好像今日仓惶一场归家而来,只为送他一句告别。


有些难言的苦涩,深入四肢百骸浸透她这副不堪的肉身,被突如其来不知为何而起的难过包围的喘息不得,她好像不该来的,又好像也待他多时了,他靠着一口执念游荡,她穿梭肉身重逢。



只是意料之外的,那“人”却不惊讶也不悲嘁,或许也确有人和他道过相同的话吧,嬿婉释然,吐露心声无比真切:“我不是你要等的人,还是快投生去吧。”这是真心诚意的恳求,他太累了,不该在等了。



“如果她看到,也会说这样的话吧。”



纵是血泪仇恨也不该搭上百年执着的,“等我过完这一世,就来陪你。”



那时他该是扶着她在宫中青石路上一步三摇吧,不提猜疑陷害也该是一段孽缘。



小小的嬿婉得了她的第一个发夹,夏日里暑气蒸腾,朋友们都在树下乘凉,唯她悄悄躲在房里举着镜子欣赏那支别在头顶的发夹,小姑娘的心思单纯美好,幻象有一日也能像电视里一样出落的漂亮,带着如此愿望她睡得香甜,梦中床边却多出个人,声声恳切的唤她“嬿婉”,衣着奇怪带着久别重逢的笑意,那人不胜温柔的看她,叫她小小年纪都觉得羞涩,一觉醒来才发觉是梦,只是再拿起镜子一瞧,那发夹变了地方,轻轻别在耳边,挽了个漂亮的花结……



嬿婉次日起来再看沙发,好像一切只是梦,那“人”消失的无影无踪,自此后也没再出现过。



多年后收拾旧物时又无意翻出那页曾饱含希冀的泛黄纸张,不知何时背面竟多出一列笔触丰秀的小字。





“思念成疾,执着难泯。”



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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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是个突发奇想的小脑洞,短篇一发完,如果觉得鬼扯那不是进卫的问题,一定一定是我的问题😨是我不自量力,瞎编乱造了


最后,食用愉快,提前拜个年~

明天除夕整点见~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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